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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蓝美琴赞同地说：也许是时候了。

  许子风问：目标呢？

  蓝美琴不假思索地说：当然是马知远。

  许子风感兴地问：理由呢？

  蓝美琴：不管他是不是特务，刺激他一下都会有利于我们作出一种判断。

  许子风笑了：我们分两步走：先对马知远正面出击，看看他的反应；其次，

  对范仕成也搞一搞火力侦察。你马上跟局里汇报一下。我说美琴，你还真是长出息

  了。

  蓝美琴得意地一笑。

  许子风：这话那天我也跟你阿姨说过。

  蓝美琴扭脸看看他：其实，阿姨也很难的&he11ip;&he11ip;

  许子风不想让她说下去：我知道。我没有怪她什么的意思。

  12

  一家电影院门口挂着很大的电影海报，是上映的《秘密图纸》。这会儿是晚

  上七点，正是电影开映的时间。

  电影院里，观众并不多。

  正在放映的当然就是《秘密图纸》。闪烁不定的光影中，许婉云和6一夫坐在

  周围没人的地方。

  银幕上出现的是那部反特影片中一个很著名的段落：一个满脸坑坑洼洼的大个

  子男人，正在结结巴巴地说：&1dquo;火、火、火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6一夫看到这儿，嘿嘿地笑出了声。

  许婉云碰碰他的手：小声点儿。

  6一夫听话的样子，不出声了。

  电影中的故事在一层一层推进。6一夫在这个过程中，悄悄伸过手去，抓住了

  许婉云的手。许婉云开始还挣扎了几下，后来也紧紧地握住了6一夫的手。两人虽

  然眼睛还看着闪闪烁烁的银幕，注意力却全都跑到自己的手上去了。

  许婉云和6一夫看完电影分手后，兴致冲冲地回到家里。

  许子风正在自己的书房里，看着很厚的一本外文书。收音机里播放的是当天的

  国际闻之类。那时候的闻听起来并不太像闻，不怎么客观，很浓烈的意识形

  态色彩使任何闻听上去都像是&1dquo;社论”或者&1dquo;评论员文章”。

  许子风听见动静，转头看见了站在书房门口的许婉云，便问道：回来了？

  许婉云进了许子风的房间，笑着问：爸，今天怎么没上夜班呀？

  许子风：累了，休息一下。你今天应该下午就飞回来了，怎么才回家？

  许婉云：我去看电影了。

  许子风放下书：和6一夫？

  许婉云：是啊。

  许子风问：这件事，你和你妈说过了吗？

  许婉云：没有。